新城建设应体会当地文化 实践生态多样性

2014年01月17日 10:32东方早报

中国园林网1月17日消息:建一个建筑、造一座新城也许并不难,难的是用什么样的想法去实现它们,怎么样去实现它们,以及反思和追问为什么要用这些概念去实现它们。

前天举办的上海奉贤·2014城市设计国际研讨会就在探讨诸如此类的问题之中展开。研讨会由上海奉贤南桥新城建设发展有限公司主办,《世界建筑》杂志、Archichoke和RCC瑞达恒建筑咨询有限公司承办,邀请了目前国内外城市规划和建筑设计领域众多知名专家和学者,围绕南桥新城“水、绿、潮”三个特点,从现代城市的滨水环境资源利用、森林绿化生态发展以及以建筑作为时尚激活元素促进城市发展等议题出发,探讨了当代建筑、城市发展的一系列旧经验和新策略。

值得一提的是,普利兹克奖得主、日本建筑师西泽立卫也参与到了论坛之中。这位有点抗拒大体量建筑建造的建筑师,在面对诸如“给你一片40万平方米新的地方,你准备怎么做呢”这样的问题时,态度直率:“我不知道。我做每个项目的时候一定要知道那个地方是哪里,以及谁来使用这个地方。这两个问题我必须要知道答案。如果两个都不告诉我,我根本无法去想像。”他也强调,从新城建设之中体会当地的文化“非常重要”。来自德国的米歇尔·特瑞普教授的话语则更加直白:“城市规划的目的就是要找到城市设计背后的含义。”

  “城市规划的目的是要找到设计背后的含义”

事实上,新城建设在时下中国已经不是一个新话题。单单以上海为例,就曾经提出过诸如“一城九镇”、卫星城等新城概念,但并非都是成功案例。中国的新城建设中,面临最多的问题是,硬件和规划都已上马,但始终人气寥寥。

对此,德国ISA意厦国际设计集团创始人、德国斯图加特大学城市规划学院建筑与城市规划系米歇尔·特瑞普教授给出了自己的建议。他现在正在为沙特设计一个100万人口的新城,选址在海拔1500米高、距离朝圣圣地麦加约70公里的地方,这个新城将作为进入麦加的门户,让大家在前往朝圣圣地之前都能从此经过。“这座城市叫做塔伊夫,沙特政府先给我们提出了一个框架:这个城市的设计不仅要满足一定的功能需求,还要满足人们心理上的需求,更重要的是要满足精神层次的需求。”

对于规划者来说,具体的规划要求容易达到,满足当地人的心理、精神需求则需要更加细致的思索。最终,特瑞普选择将更多的本地元素和文化特征融入到新城建设中。比如,虽然建筑形式前卫,但考虑到这是一个宗教圣地,当地人对于私密性非常讲究,建筑的私密性在规划中得到特别的重视;另外,也保留了当地沙漠建筑的特色,比如15层层高的建筑也运用传统阿拉伯建筑的黏土元素等等。“城市规划的目的就是要找到城市设计背后的含义,营造文化环境和氛围。新城设计的理念要体现并最终满足人在身体、心理、精神甚至是哲学领域的各种不同层次的需求。”特瑞普说。[分页]

这样的观点得到了华东建筑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总院副总建筑师、建筑创作所所长杨明的应和。杨明认为,规划本身原本就不只是硬件的设置,更在于对于环境的营造,“奉贤地区的语言和上海其他地区有非常大的不同,生活习俗也有很大的不同,因此在快速城市化的过程中,对于社会习俗、语言环境的维持,在我们的设计层面上同样要给予非常好的规划,我们应当去为这些生活习俗建立起与它相对的、有特征的一些场所环境和世界空间。”杨明说。 

德国弗莱堡的沃邦新区是一个从军方用地转变成的高档试验住宅区,小区规定居民不能独自拥有小汽车,只能跟别人拼车,绿色环保和可持续发展的理念渗透在每一个角落。

德国弗莱堡的沃邦新区是一个从军方用地转变成的高档试验住宅区,小区规定居民不能独自拥有小汽车,只能跟别人拼车,绿色环保和可持续发展的理念渗透在每一个角落。

国际城市设计专家胡安·布斯盖兹的团队将工业城里斯本成功转变为世博会会址。


国际城市设计专家胡安·布斯盖兹的团队将工业城里斯本成功转变为世博会会址。 

  “城乡一体,生态多样”

由于新城一般都位于城市的远郊空地,它的定位往往陷入某种尴尬:到底是应该平地起高楼,一夜城市化?还是应当保留一些乡野特色?另一方面,因为是一张白纸,新城的建设在可持续性上也往往陷入矛盾,有前例可鉴——有些新城秉承一步到位的原则引入高技术含量的环保建筑,但却并没有受到大众的欢迎。

杨明认为,新区的位置如果处理得当反而会成为一种优势,“我自己的体会是,城市规划当中积极实践的就是城乡一体、有限尺度以及生态多样,这也是基于中国本土当前城市化的特点所提出的。”他所规划的江苏扬中涉及8平方公里左右的城市,既有城市的老区又有农田,同时要在这里建立产业区,在这样的体系下如何做到城乡一体成了社会和谐的一个基本条件。“首先是产业的互补,城市和乡村在产业上有许多联动性,做得好就可以让人口不用过度密集,达到人口的均衡分布和资源的均衡利用,在土地的配比上也会显得更加协调。”杨明的做法是在当地用生态农业、生态工业和城市本身的基础设施互动,具体的开发上强调混合开发。这似乎让我们回到了英国社会活动家霍华德所描述的田园城市:乡村有更好的风景、更好的田野、更好的空气,城市有更好的就业机会、更高的效率。如何实现?杨明的答案是规划中的生态多样化:“我们把生态多样分为两种:一种是指生物多样,一种是指生活多样。”生物多样化直指环境,容易理解,而生活的多样化则常被忽视,实际上一个城市是不是健康,在于整个的生活内容是不是有更多的选择。

德国弗莱建筑师事务所总裁兼首席建筑师沃尔夫冈·弗莱生活的弗莱堡,被誉为德国的“环保之都”。这种环保更多是通过把具体措施渗入到每个人的生活中来完成。如果你在弗莱堡建造一座新房子,就必须要考虑到二氧化碳的排放量。而弗莱堡的沃邦新区,一个从军方用地转变成的高档试验住宅区,规定居民不能独自拥有小汽车,只能跟别人拼车。“绿色环保和可持续发展的理念要渗透到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并落实到每个人的自觉行动之中,才能最终实现可持续发展。”弗莱说。

  “不照搬,在发展中创新”

在新城的建设中,另一个趋势是容易走捷径,甚至产生将别国、别的城镇规划照搬的案例,然而,这并非是一种适宜的规划方法。

瑞典斯德哥尔摩皇家理工大学乌尔夫·兰哈根教授在中国有二十多个项目,其中不少是新城建设。虽然设计思路都源自“共生城市”(城市与大自然协同共生)的理念,但每一个新城设计都不尽相同。即便都是滨水新区,也采用了不同的方法——有的借人工湖造势,有的则利用湿地的特征,还有的通过填海建造小岛。“我们要在所谓的国际潮流和本地文化之间找到平衡点。水不仅是美学的概念,还有更多的维度等待发掘。”兰哈根说。

2011年伊拉斯谟奖获奖人、国际城市设计专家胡安·布斯盖兹展示了阿姆斯特丹、巴黎、鹿特丹、里斯本、巴塞罗那等城市的成功案例,提出城市设计要有发展变化的意识,不能一味照搬,要根据新的元素形成新的模式。“现在很多大城市都面临着很大的变化,这对我来说很重要。作为城市的设计师,我们不能仅按照20世纪的模式去设计新的城市,我们必须要有新的模式和概念。”每一座城市都不是静态的,布斯盖兹介绍,葡萄牙的里斯本曾经是一个非常大的工业城,1998年世博会前,那里有很多被重工业污染的土地,“后来我们把这块地彻底转变成世博会会址并获得成功,现在它已经变成了里斯本最具有魅力的地方。我们当时找出了12个不同的项目点,这些不同的项目紧密相连,都是通过绿色的结构把它相互连接起来。”布斯盖兹说,而这样的设计亦是基于特定的城市和目标、没有先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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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东方早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