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宁:当代景观价值的回归(一)

2014年04月29日 10:16中国园林网

中国园林网4月29日消息:成玉宁:非常高兴,有这样的机会到东北来跟各位交流。“艾景奖”办的很好,我也有幸参加了它的几次活动。总的感觉,中国的风景园林有了好的机会,遇上了好的时代,所以,更需要有好的人参与、支持、共同推进这个事业的发展。刚才,唐先生给大家做了精彩的报告,我是这么想,因为龚秘书长希望我跟大家做一个交流。最近几年,我做过五、六十个PPT,在说我的想法、我的体会。我做这个行业,一共做了三十年,从1984年毕业到今天,没有改过行,一直在做风景园林的事,一直也在思考相关的问题。可能在座的很多同仁或者同学们,也有可能读过我的一些书,大概知道我在做一些什么工作。

今天,我想和大家说的是《当代景观价值的回归》。为什么说这个题目,可能和龚老师刚才说的与今年的主题相合,但也不是为它而做,这是我一直思考的问题,我也一直在解决问题。30年里,我大概写过五、六本书,做过超过250件设计,大概150件景观作品,不同尺度的都有。我也算游历过地球,地球上绝大部分,我去看过。所以,我思考的问题,什么是景观,景观该怎么办,今天有些话题不说,因为明天我回到南京,就要录教育部精品课程的录像,可能大家将来会看到,我有一门视频公开课,叫《风景园林前沿》,那门课上,大家会了解我在关注什么、我在说什么。

今天说《当代景观价值的回归》,大约讲四个内容。

第一,本体与形式。大家可能会以为成老师要和大家谈哲学。我不谈哲学,但是又不得不思考根本的问题,如果我们的研究只停留在现象层面,这个研究是肤浅的;如果我们的研究只停留在理论层面,而没有实践意义,可能我们的理论是空洞的。所以,对风景园林这样一个世界性极强的学科而言,这样一个年轻的学科、新兴的一级学铺,需要建设的内容很多,所以,我想就我的体会跟大家交流。

第二,和大家谈谈尺度的问题。在座可能学美术的同志很多,尺度就是以人为标本,成老师讲的尺度不完全如此。尺度的意义很多,一直包括到设计方法,其实不同的尺度有不同的方法。过去中国人说杀鸡用牛刀。用牛刀能不能杀鸡呢?我的理解,用杀牛的刀也可以杀鸡,但效率不高。但是真正而言,杀牛的用牛刀,杀鸡的用鸡刀,也就是说,不同的尺度下,其实方法不尽相同,没有一种贯穿始终的方法。

第三个问题,希望跟大家探讨时间的价值。刚才唐先生说到中国园林、世界园林,其实时间的意义非同寻常,我理解时间不光是过去时,更有现在时,更有将来进行时,我比较多的关注现代和将来。告诉各位,我也是学理论出身的,我做历史理论,我的硕士、博士一直都是这个领域的研究。我在东南大学教了18年园林史,一个教了18年园林史的人,回过头来,关注的不是过去,关注的是当下和未来,我想这就是历史给我们最大的启示,时间永远是当下的。所以,我谈到时间的价值,我不知道大家怎么理解,大家可以再去评判。

第四个问题,谈谈概念与策略。因为概念满天飞的时代,概念重要不重要呢?重要。概念从哪里来呢?更重要。所以,我喜欢概念,但我很讨厌从脑袋中生成的天才式的概念,我所理解的概念是研究出的、是生长出的。因为概念已经关乎着设计的方法和设计的策略。所以,概念问题,我想提出来和大家探讨、和大家分享。

风景园林是个什么行当呢?其实,风景园林复杂又简单。人们在解决了基本的温饱问题,解决了居住、安全的前提下,人们就开始关注了美,关注了生活境遇的提升。弗朗西斯•培根曾经说过,他说“文明人类,先应美宅,然后才是造园。”接下来说了一句让建筑师不高兴的话,“总之,造园比建筑更高一筹。”所以,我每年在东南大学建筑学院的迎新会上,我总要说这句话,来刺激刺激我们的建筑师和规划师们,可能刺激惯了,他们也抱以掌声,也愿意接受,也用来勉励我们东南大学风景园林的学子们。其实这个学科很精深、很博大。

讲到底,它是解决人与环境的关系问题,它能解决人的生活观、居住观的问题,它绝不是低层级所要思考的问题。一定是高层次、在解决基本问题之后的深层次的事。所以,风景园林一直解决的不是基本问题,而是解决复杂的问题。比较而言,风景园林具有多目标的啊特征,它比较要解决多重价值、多重意义,而不是简单的营造空间,更不是在形式,所以形式至上、形式主义是很可怕的事情。

现代风景园林学的发展侧重于是学科自身的规律,曾经这个学科没有表皮、没有界面、没有范畴、没有范式,跟建筑学有交叉、跟林学有交叉、跟美术学有交叉。今天的一级学科,就是有它自己的体系,有它关注的对象,有它研究的范畴和领域,它就是研究一个大的人居环境,就是研究我们的环境如何来持续、生存和发展。就是从我们小到庭院的尺度,到城市的尺度,到区域的尺度,这样的尺度,我们把它称之为建成环境。

还有一种自然,我把它称之为风景环境,甚至国土层面、地球层面。从小尺度到大尺度,这是一个必然的过程。我想,我们最终解决问题的关注点主要还是在建成环境。
所以,对风景园林而言,我一直关注这样四个基本面。

一个是生态文明,风景园林要解决生态问题。我希望大家理解,我理解的生态不是纯粹形式优越的、生态系统稳定并复杂的生态系统,我理解的生态系统是有生命和环境关系的系统。所以,生态学是一门关系学,研究生物如何与环境处关系的学问。自然风景是生态系统,我们外边河塘的水,任何一滴水也是生态系统,因为期间有生命,有生命存在的环境,这就是我们要研究的问题。风景园林也是这样,生态是最基本的问题。除此以外,人工改善环境也好,维系环境也好,谋求环境也好,根本是为了人的有序利用。所以,功利性的目的从来就没有在风景园林中消失,这也是风景园林与其他纯艺术相比,有自己的特征,它不那么纯净,它一直伴随着功利性。所以,要想把风景园林与纯艺术区分,把风景园林与建筑区分、把风景园林与其他行业区分,其实这很容易做到,在区分的过程中,我们就发现了这个学科的界面在哪。

同时,风景园林更是文化传承的载体。世界范围来看,风景园林绝不止于形式,对于形而上的追求,这是当代以及未来风景园林始终要关注的一点。如果景观设计只解决形式问题,是悲哀;如果景观设计除了形而下,还有形而上的内容,一定是非常好的一件事情。传统的中国园林关注意境,这是中国文化的特征。当代的优秀西方园林也在关注形而上的追求与表达。所以,形而下与形而上的结合,应当是风景园林的重要内容。

刚刚说的这么多内容,都是在客观的空间中展开。所以,不研究空间肯定不行,空间是载体,空间是解决上面几个基本面的共性所在。所以,我们说四个基本面,是我研究风景园林或者研究景观的基本出发点,也是我研究解决问题的基本归宿。如果说,景园设计具有多目标的特征,我理解,这四个基本面基本涵盖风景园林的运作范畴。

空间、功能、生态与文化,这四个基本面确实都是在空间这个维度中展开的,同样也有时间的维度。所以我们说,不同的项目,四个基本面的侧重点不一样,不同的时间,对同一问题的理解也不一样。传统的,我们受过马克思主义哲学教育的人都知道,对外部世界的认知是螺旋式的上升。所以,从高度上看,从投影上看,回到一个原点,但事实上,它在不同的高程上,已经在解决不同的问题。风景园林的发展史也证明了这个问题,不同时期,我们关注的问题的焦点不尽相同。

所以,比较而言,如果说本体(基本面)这样一个最基本的规律是不变的,或者是相对稳定的,而形式则是多变的、易变的。所以,本体与形式相对而言,本体是稳定的。本体与形式的关系,大约也是词和意的关系。词可达意,这是设计的一个境界。词不达意,这是语言学、逻辑学的悲哀,如果我说了半天,大家不理解我说什么,显然也是一大遗憾。

本体的相对稳定与形式的易变,其实给了设计者极大的创造空间。同样的一句话,可以用不同的语言方式去表达,我们可以用英语、法语等等,甚至可以用肢体语言去表达。所以,表达意思的形式可以多样,但是意思本身确实相对稳定的。解决风景园林的人与环境的关系问题,其实可以有不同的表达方式。东西方的表达都是表达,不存在严格意义的高下之分,但对特定的项目而言,的的确确有高下之分。

所以,如何评价一个设计的优劣,不同的尺度有不同的方法,不同的项目,标本也不尽相同。不是所有的问题都需要通过生态来解决,也不是所有的景观项目都有文化可言。所以,如何评价呢?最基本的还是在于设计的本体和我们要表达的设计意义的关联。一个能够词达意的设计,一定是一个不错的或者能够很好表达设计意图的设计。所以,如果说我们的设计变成了梦话,变成了梦呓,只是你自己理解,别人不能够理解的设计,这是一大遗憾。我们看了许多的设计,你能看懂,也有不少设计,你看不懂,是无厘头的设计。这样的设计,我觉得需要大家警惕。至于小尺度,你做一个庭院,表达对宇宙观念的想法、理解、对时间的解释,那是两个概念。仅仅一个装饰,仅仅一幅绘画,我想90%的人不理解,也未必不是好作品。但是对于风景园林不同,它是空间艺术,它需要进入,它有诸多内容需要表达,如果我们只是关注形式,显然是舍本求末。我们看到的9.11水面是下沉的,9.11水池可以是水平的,甚至也可以是突起的,这个期间决定它的意义有意义本身,决定它的意义更有空间环境的本身。

其实,同样的场所可以有N个街,N个街里肯定有更好的景,没有最好,只有更好,这是我们这个学科的特征,也是这个学科的苦恼所在。所以,我经常说,做设计是很遗憾的一件事。我们很多一年级的学生,听说做设计,很高兴,再也不用公式了,再也不用定律了,可以天马行空。步入校园以后,老师打了个90分,打了个“新”,写了个“留”,满心欢喜,立即打电话回家报喜,“我的作业被留系了,留校了。”也有打了70分,甚至打了65分,当场眼泪就掉了,为什么老师给他打90分,给我打65分,老师肯定喜欢他。喜欢与不喜欢、接受与不接受,其实背后有许许多多的内容,今天我不说这个问题。昨天我在哈工大的讲座,就是希望解决眼泪的问题,希望我们的同学不流泪,希望我们的老师不废吐沫星。经常有老师抱怨,我们的市长太武断、书记太固执。我也告诉各位,成老师的设计基本上不被人改动,我没有智慧,但是我有方法,有说理的方法,引领市长们、省长们、区长们去接受我的想法。我想,如果快的话,大家明年可以看到我的书。在座也有很多老师和同学读过我的《现代景观理论方法》,这本书也是讲方法,大约我是致力于研究方法的人。

这张图片,不知道是不是很多人理解,我拍过它,我还找了历史上的照片。我在三年前的晚上9点钟,我从东柏林步行到西柏林,被这个景观所震撼。知道这个地方吗?在欧洲的政治中心,在柏林的中心,在环绕着议会、环绕着各国使馆的广场上,有2700口混凝土的棺材。所以,当天晚上我被震撼了。第二天早上,当太阳出来以后,艾斯曼(音)的作品将是怎样的一番境界。我依旧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去看,它同样给我的压抑、震撼、愤懑。所以,犹太人的复仇心理非常强烈,他把纳粹带给犹太人的痛苦和灾难永久的还给了德国人,德国人永远压抑,路过柏林广场,永远看到2700口棺材,多么强大。东京街头少了这样一种震撼的景观,如果东京街头也有,教科书是改不掉的,历史也是不容被篡改的。所以我说,犹太人很强大,虽然这个民族的人很少,但这个民族的精神了得,复仇也是一种提升,如果不是这么狭隘的话。

推荐阅读:

第四届艾景奖国际园林景观规划设计大赛东北赛区启动仪式

吕英华在2014国际园林景观规划设计大会长春峰会上致辞

杨晓慧在2014国际园林景观规划设计大会长春峰会上致辞

唐学山在2014国际园林景观规划设计大会长春峰会上致辞 [分页]

我们看到这2700口棺材,恰到好处的表达了设计的想法。在欧洲的曾经的纳粹中心,有这样一幅永远抹不掉的景观。我想欧洲会永远记住军国主义这样一种野蛮的行径。这就是2700口棺材,存在19000平方米的广场,各位可以想像,一个国家的首都,这个首都和政治中心恰恰陈列着这些棺材,虽然对一个基督教国家,墓地可以在城市中存在,但是在这个中心有这么多冷冰冰的棺材,还是非常强烈的视觉冲击。

所以,形式和意义之间高度吻合,是了不得的,这是非常成功的手段。这是我们走到2700口棺材中间去看,因为它是有高差、有竖向变化的,所以它能够生成自己的韵律。人也可以进入期间,体会到深入墓地中间的感觉,甚至体会到另一个世界的感觉。这件作品没有一棵树,没有一丁点生命,但是它生机盎然,情趣昂然,意境非常丰富。所以,生态的问题也是相对的,我想,如果这满世界都是树、都是花,它的视觉冲击力,它所产生的景观效果完全不同。

拉兹对后工业时代景观有思考,前面看到他的两件作品,他把摩尔工业区的工业遗存进行简单的绿化、美化,去污染以后,变成了现在的景观。但是后面这两幅画,大家怎么理解呢?我要告诉各位,这两个作品的废铜烂铁,都是拉兹鼓励他的学生收购来的。而且收来以后,他的课程设计就教你如何用废弃物来营造景观。所以,在慕尼黑工大学习过的同学,在拉兹做系主任的几年期间,说别的我们不会,我们只学会了收购废铜烂铁。装置的艺术被无限夸张,不是好事。所以,左边非常优秀,右边多做了一幅,变成了纯粹。刚刚我们看到右下角这幅图像,就是在慕尼黑工大的景观系门口的一个景象,他把装置收购来,让学生在那拼接,学生学会了电焊手艺,学会了结构或者结果的方式,但是可能忽略了对许多问题的思考。任何东西,离开了环境的制约,离开了环境的支撑,便没有意义。右下角,路边摆了个小人,这个小人在托着脑袋思考着什么。所以,慕尼黑工大曾经有过迷茫,这是一个最好的脚注。我到慕尼黑工大专门做过交流访问,所以我说,对待外部世界的很多东西,我们需要冷静的分析,很多优秀的景观师多走了一步,可能也就犯了错误。

当代世界应该是多元回归的价值世界,所以,方法也好,理论也好,都应该是多元,价值取向也是多元的,不存在一元化的时代。所以,本体的相对稳定和形式的不确定,本身就决定了表达景园的方式可以是多样的。所以,我认为“一刀切”不可取。刚才说到的过去不顾场合的制约,多走一步也会产生越误。

所以,空间也好、生态也好、功能也好、文化也好,是景观设计必须思考的四个基本面。但不同的环境,应当有所侧重。不同的环境所蕴含的基本面的比例、份额和这些因子在环境中所占据的决定作用是不尽相同的。以下这几幅作品,人们用全新的方式表达人们对曾经存在过的工业文明的纪念。

第二方面,我想和大家交流一下尺度的意义。MeaningofScale,尺度本来就是人的关系,成老师提出的尺度怎么这么怪异,还有自然的尺度。通常而言,以人为例,人体工程学,椅子的高低,都是以人为参照系,解决了部分近人(音)的问题。其实风景园林学的研究还不完全依据人的尺度,更多是依据自然的尺度。在座的,了解生态、了解自然规律的人都知道,刚刚唐先生说到,中国几乎涵盖所有气侯,从热带到寒带,期间过渡了亚热带、暖温带、寒温带等等,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带,不知道有多少人读过“宇共九州”,就是我们说的先秦的书,其实《周礼》中就有,《墨子》中也有,天下分作九州,九州有不同的土壤、不同的植物、不同的人、不同的文化。一方水土养的不仅仅是一方人,还养了一方风景,这一方风景就有存在的规律,所以,自然的尺度就是研究更大尺度下的自然分布及其规律,包括植被、气侯等等。所以,如果不去研究自然本体,只关注人的尺度,显然不行。

我们看一下带来的问题。

18世纪前后,以英国为核心的中国式景观,人们在放弃了古典主义,对文艺复兴进行再思考以后,人们发现大尺度的问题,不可以通过简单的人本意志就能实现,更多体现人与自然的和谐,还是要回归到自然中。所以,万能的布朗把古典主义的园林改成了起伏的草地、蜿蜒的河流、池塘,绵延起伏的草地上,成片的牛和羊,人们觉得这不仅仅符合牧场的风光,也符合欧洲大陆的自然景观的形态。所以,英国、德国、瑞典,自然而然成为了所谓的苏州式景观的实践中心。当代风景园林在某种意义上讲,也就是在苏州基础上发展起来的。纽约中央公园曾经被称为维多利亚式,换言之,也就是苏州式。所以,如果说现代景观与传统有关联的话,直接的接口就是自然风景,这一点在东西方都有印证。

这样一个图是慕尼黑的英国花园。叫花园,其实是一个巨大的公园,这个公园很大、很长,也是在19世纪兴建的。18世纪、19世纪,开始大量的营造公园。所以,在大尺度公园下,人们遵循自然的规律,来营造似画的公园,这是一个巨大的、数千公顷的尺度,慕尼黑有、伦敦有、巴黎也有。这样巨大的尺度公园遵循自然规律加以营造。所以,一百年间、两百年间,这些公园更多的呈现出纯自然的形态。今天,我们到穆尼黑的中央公园、慕尼黑的英国花园,可以看到大量自然的规律,当然也有来自中国的植物,比如椴树,曾经是中国的树,我们又称为菩提树,现在中国的南方用的很少,但是在慕尼黑用的很多,包括我们说到许许多多来自中国的树。

我们看到,苏黎士大学非常漂亮,乍一看就在公园里,人们以为这个学校是不是曾经造在自然风景的优美环境里,其实不然。这个学校的环境都是人为营造的,只是采取了拟自然的方式,加上自然进程的原因。人们看到如这张图片下面的景观,你说它是自然的,不对;你说它曾经是人为的,也不对,它大量的实现了自然的演进规律。虽是由人做,宛若天成。中国的命题在欧洲得到极佳的诠释。所以,东西方除了形式的差异之外,语音的意义是相通的。

甚至于我经常开玩笑,中医和西医要结合,中医是解决系统问题,中医的智慧在于把任何人都看成是有病的,我不知道大家理不理解。在座18岁的小伙子和大姑娘,去看中医,中医号号脉、说伸出舌头,翻翻你的眼皮,“小伙子,你肝火网,手心滚烫”叫你吃点柑橘、吃点清凉败火的,也许你阴阳就调和了。

西医不一样,扫描查学,什么病也没有,回家吧,结果往往是病人腿疼、医生头疼。西医解决问题,是哪坏了动哪,建立在分析和归纳的基础之上。各位知道,如果60岁的老人换了18岁人的肾,未必他能成为18岁,可能连60岁都不如。因为60岁的所有脏器来了一个18岁的肾脏,它强烈的排斥,这叫积极的排异现象。除了人之外,外部世界也一样,都有排异现象。所以,大尺度的条件下,要尊重自然,不要去排斥。所以,解决排异的前提,西医是用了药,用了什么药,麻痹60岁的器官,告诉你它也是60的。所以,让18岁的器官在60岁的环境中的得已生存,这是西医的办法,也是中医的局限。

所以,中医解决了系统问题,也希望借助于CT、借助于MR、借助于生化分析。西医同样也需要引入系统观念。虽然克隆技术非常发达,我很难想象,我们各位在诞生之初,就在某个医院存了一个副本,那有你的耳朵、那有你的鼻子、那有你的嘴,什么坏了,就去换一下。我觉得如果世界有这一天,会很可怕,我不希望有这样一天。所以,东西方文化需要融合。

这是柏林的中央公园,蒂尔加藤公园。与美国纽约的中央公园道理一样,这些几乎在18世纪前后,上不过17、晚不过19的这样一批公园,采用了同样的方法。过去两百年间,这些园林依旧存在,依旧很美,他们跨越了世纪,突破了时间,还为世人所赏析。原因何在?原因是他们遵循了自然的尺度、延续了自然的法则,他们持续了,留给我们许多的思考。

纽约的中央公园说的更多,我第一次到纽约,我一直以为这个园子是不是利用了环境,结果历史告诉我,这个园子几乎是彻头彻尾的人为,部分地段真的是实现了宛若天成。周围空间在或多或少的变化着,公园里边曾经也有变化。我曾经研究过纽约中央公园的一百年,这个期间有动物园、有高尔夫、有温室,不断的分别变化中,但不变的是它的基本的、拟自然的生态群落系统,所以,今天的园子依旧给人感觉生机盎然。左侧的森林是纽约,右边的森林也是纽约,左边是人工营造的森林。

这张图片给了我们怎样的启示?这张图片是中国的两个三角区之一,长三角,环太湖周边,经济发达,经济总量很高,这的一个市可能比中部、西部的一个省还多。这样的经济总量哪来?是勤奋而来。勤奋的背后,我们来看看这个区域的变化。这是太湖,大概在战国之前,这里一直成为“具区”,这是中国古代的湿地之一,巨大的湿地是以太湖为中心,长江中下游泄湖,曾经的自然条件非常好。在上世纪80年代,苏州、无锡,大量还是绿地、绿色,也就是说这个绿色不一定是绿色植物,它还是基本农田。我们再来看看,10年过去了,1990年,红色的斑块在加大,红色与红色之间出现了一些放射的线条。再来看看,到了2000年,又过了10年,从这,是20年时间,红色斑块变大了,变出了很多毛毛须须出来,板块和板块之间开始联系。又过了7年,到了2007年,还不到10年,通红通红的一块,大的斑块、小的斑点。

如果以肿瘤病人比喻,在座的各位是否都有接触过肿瘤病人的经历,这是一个早期的肺癌患者,原位灶的病灶,如果通过开药,今天的技术,拿掉以后,住院一个礼拜以后回家修养,不用放化疗。这大概相当于肿瘤的二期,不断由原位灶开始有浸润灶,往周围肌体开始开始长了。这个糟糕,第三期,出现转移灶,远端已经开始有小肿瘤了,就是环太湖这边的小城镇,我们不要对号入座,曾经的小城镇很诱惑人,所以,苏南的乡镇经济非常发达。发达到2007年,怀了,肿瘤晚期。到了这个阶段,医院给家属下病危通知了,说想吃什么,就给他吃吧,也不一定继续用药了,就什么好衣服,回家准备准备。对于一个有机体的个体而言,到这个时候基本上也就走完最后了。这个时候,躺在床上的人看着外部世界,两眼发直,什么都不美,一切都是恐怖的。站在周围的人,心里想着,这一天离我们越远越好。

推荐阅读:

第四届艾景奖国际园林景观规划设计大赛东北赛区启动仪式

吕英华在2014国际园林景观规划设计大会长春峰会上致辞

杨晓慧在2014国际园林景观规划设计大会长春峰会上致辞

唐学山在2014国际园林景观规划设计大会长春峰会上致辞

 (来源:中国园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