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博中国馆:眼下要务是穿上满意的中国红“外衣”(图)

2009年04月29日 09:31新闻晨报

2007年12月18日中国馆正式开工 

2007年12月18日中国馆正式开工

2008年12月31日主体结构封顶

2008年12月31日主体结构封顶

2009年4月20日试穿第一抹“中国红”

2009年4月20日试穿第一抹“中国红”

“中国馆”施工期总计24个月,预计今年9月底交付布展,年底全部竣工。

“中国馆”施工期总计24个月,预计今年9月底交付布展,年底全部竣工。

71岁的何镜堂虽然头发花白,但依旧精力充沛。

71岁的何镜堂虽然头发花白,但依旧精力充沛。

何镜堂:上海世博会中国馆总设计师中国工程院院士

中国园林网4月29日消息:71岁的何镜堂最近每周来一次上海,站在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作品之一——上海世博会中国馆面前,为建造中遇到的各种重要的细节拍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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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镜堂操着一口广东味的普通话笑着说:“不到‘交钥匙’的那天不会离开。”

竞标:

冠军方案曾险遭淘汰

不同于上小下大或上下一般大的常规建筑,中国馆上大下小的造型,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竞标中国馆设计的时候,我们华南理工大学建筑学院一共递交了三份方案,成功中标后大家都兴奋得很。”何镜堂笑得很灿烂,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以我这个年纪还有机会参与世博会建筑的设计,太难得了。”但“东方之冠”这个方案在第一轮海选中其实并未选中。

但是兴奋之后,他们却没有组织一次像样的庆祝活动,因为“大家都感到身上压力很大。如何让建筑最大限度地体现我们所要表达的精神韵味,既要体现中国特色,又要展现时代精神,这是最大的一个难题。”

经过不断地讨论和磨合,何镜堂的团队确定“中国特色”从三方面着手。一是“中国印象”,主要是从绘画、戏剧、文字、颜色等艺术形式中捕捉中国形象,中国馆的整体就选用了极具中国特色的“中国红”;二是“出土文物”,如从斗冠、宝鼎等器皿中汲取灵感,中国馆分国家馆和地区馆两部分,其中国家馆的造型,就是通过对斗拱这一传统建筑构件进行挖掘与提炼后设计出的;三是“城市园林”,从中国的城市建筑、园林中吸收营养,例如九宫格、南北轴线等,形成经纬分明的建筑布局。

而中国馆的时代精神主要从建筑的建造、材料、内部展示和环保节能来体现。何镜堂介绍说:“其实,最具时代精神、也是建筑学发展方向之一的就是环保节能。”穿衣:

亮丽“中国红”不会是单色

何镜堂的身后有一个20多人的团队,集中了京、沪、穗建筑界的精英。因此,他不需要事无巨细地管理,但关键问题的拍板离不开他,“最近我来这儿,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确定国家馆颜色的具体方案,给它穿一件最亮丽的‘衣服’。”

这个答案让记者有点困惑,国家馆“东方之冠”不早就确定下“中国红”的基调吗,难道又有什么变化?

“呵呵,其实问题多了。你告诉我,‘中国红’到底是哪种红?红到什么程度?时尚点还是传统点?用什么材料?用什么纹理?纹理是粗还是细?”

经过长达半年的反复比对和筛选,中国馆的“中国红”外衣终于“名花有主”。记者在一本刚刚出炉的设计图册上看到,如同北京故宫整体和谐的红色由多种红色构成一样,中国馆横梁、椽子、斜撑、柱子的“中国红”外衣,颜色既统一又有微妙的变化,而最终选用的铝板表面,并不光亮平滑,而是有一层类似“城墙”形状的纹理,这种纹理的深浅、宽度都不同,赋予铝板丰富的肌理和质感。“如果届时公众认可并满意这种颜色选择,那就是中国馆定义了‘中国红’”。中国馆项目部经理姚建平向新华社记者透露。修改:

尽量减少华而不实的设计

“像国家馆以前的设计是中间镂空,阳光能穿过整个建筑照到底部。后来考虑到内部展览的问题,考虑到建筑的外观造型和功能使用的统一,就取消了这个镂空的设计。”

“我们在保证场馆主要功能效果的前提下,尽量节约成本。在材料方面,选择了很多相对比较经济、性价比高的材料。我们还调整了照明方案,减少了很多LED灯。”金融危机之后,尽管工程预算不受影响,社会各界的定向捐赠也正在进行中,但何镜堂他们还是想方设法作出一些调整,努力做到“勤俭办博”。

现在,中国馆的展陈(布展陈设)团队已经开始介入,于是何镜堂的工作中又多了一项任务,与他们不断沟通并在细节问题上修改设计。“我们本来的设计中,观众是通过一条回旋攀升的坡道一路走到顶层的。但展陈团队认为,布展仍然需要层次分明的三层大厅,我们听取了各方面意见并且作出了修改。”何镜堂说,“下面几个月,各种细节的调整还有很多,我会隔三差五飞来上海的。”记者手记

年已古稀,却是“空中飞人”

每周飞一次上海,同时在忙映秀镇地震纪念体系规划

尽管已经71岁,花白头发的何镜堂仍然精力充沛,而且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空中飞人”。中国馆刚开始动工时,他每周要来上海两三次,现在频率没有那么高了,但也仍然需要一周一次。来到世博园区后,各种各样的协调会、介绍会就会将他的每一小时都安排满,有时甚至连午饭都来不及吃。

“今天又比较特殊些,我不是从家里来,而是从四川直接飞过来的。”何镜堂告诉记者,“5·12”周年祭就快到了,而映秀镇纪念体系的规划也是出自他的团队,这是他现在另一项非常重要的活动,“明天我还得赶到北京去,天津博物馆也有一些工作需要我过去。”

如此匆忙的日程让记者有些疑惑,作为中国工程院院士的他,过去的几十年中经典作品无数,为何在古稀之年还如此拼搏呢?

一听到记者这个问题,何镜堂就笑了:“很多人劝我何必这么辛苦,身不由己啊,在这个位置上,担子很重,有的时候完全出于一种使命感。”何镜堂的脸上更多的是对责任的担当,“我喜欢我的工作,我热爱我的事业,接到任何一项工作都力求把它做好。”

采访快结束时,何镜堂和记者一起走出办公室。“你大概不知道,我夫人也是我们这个设计团队的一员,她负责审图工作,我女儿也是学建筑的。也就是说,我们全家人的都心系着这座展馆。”他看着不远处的“东方之冠”说,“明年如果有机会,我们一家人一定会一起来看世博会。”

四根大柱下部空间可作演艺广场,一点不浪费

能代表中国就成功了大半

自从世博会中国馆设计方案出台后,尽管获得了大多数人的普遍赞赏,但也有不同的声音。

就在晨报记者专访之前,还有一个外地的媒体人好奇地问何镜堂:“这四根大柱子会不会太浪费空间啊?”何镜堂耐心地解释说,柱子的下部空间就是提供给参观者休息、讨论和演艺的空间,类似于一个大型的广场,空间绝对不会浪费的。

而更多的关注则是对于中国馆的外形和颜色——是不是太过传统了?何镜堂则认为,很多设计作品放在纽约、伦敦或者上海都不会让人感觉有什